第117节(1 / 1)

让她只看着他。

这个念头一出,姬月恒再看向小姑娘时,不由觉得顺眼多了。

是他的小狸奴。

他端出一副不大喜欢她的模样,冷着脸又递给她一块玉佩:“不客气,拿去换好吃的吧,不够我这里还有。”

小姑娘欣然接过,琉璃似冷澈的杏眼漾起笑意:“多谢哥哥。”

她带着玉佩挤入人群里,说要替他去买那一个他看上的罗刹面具。姬月恒不喜和生人触碰,便留在原地等她。

可她没回来。

她拿了他的玉佩,跑了。

他没等到她,只等到了那群顽童的报复,他们放狗追他。

彼时他因解毒双腿已不再有力,正常行走无碍,但跑得过久过猛就会屋里,他最终一瘸一拐地被狗堵在墙角。

恐惧催生毒性,毒性带来恶念。

姬月恒在那一刻毒发了,他抓住那只并不算大的幼犬,狠狠掐住它的脖子,甚至像个疯狗一样去咬它。

那群孩子一时被他吓住了,纷纷跑开了:“疯子!这里有个疯子!”

行人纷纷围了上了,姬月恒死死扼住那只幼犬,克制着浑身痉挛,蜷缩在肮脏的巷子里,听着周围人或恐惧、或嗤笑、或匪夷所思的言语。

他的心里恶念如藤蔓丛生。

等回去后……

他……再不会相信她。

但她没再回来。

姬月恒以为她是扔下他偷跑回家了,直到数日后,父亲阴沉着脸来到山庄,质问母亲为何不看好客人时。

他才知,那孩子被拐走了。

是因为他。

是他为了把她变成独属于他的狸奴,给了她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当做驯服她的鱼干,让她被人牙子盯上。

……

夜幕沉沉。

温泉池中水雾聚了又散。

陈旧的回忆随着抵死交缠的两人浮浮沉沉,直到更漏将尽。

怀中的少女已然睡去。

她的眼角还残存着几度春深留下的泪痕,红唇亦殷红浮肿。

雪白的肌肤上,尽是印记。

是他留下的。

十一年前,他在这方温泉池中遇到小小年纪便色胆包天的她。

十一年后,他在这里找回她。

她成了他的小狸奴。

往后,也只能是他一人的。

姬月恒的手笼罩住她心口的蛊印,偃旗息鼓的匕首再次染上他的欲,睡梦中的少女恐惧地央求道:“公子,不、不来了……要坏了……”

她闭着眼,从他怀中退出。

噗叽,水下传来声响,没了她温暖的圈紧,他如同回到十一年前那一日。他蜷缩着倒在秋冬的街头,虽衣衫完好,年幼的自尊和安全感却被屠戮成碎片。

无比空落。

她一松开他,最初确认她便是那小姑娘时的空洞又扩大了,他想起她描述那个梦时的恐惧的语气犹在耳边。

“阴仄仄的,”

“像鬼一样可怕……”

手心一点点地收紧。

他手上用力,将她稍稍抬起,刀尖对准了通往她心上的缝隙。

越扩越大的空洞,暂时被填满。

青年满足地喟叹。

姬月恒眸底似把周遭夜色都拢入,偏执如浓墨氤氲开,轻颤的双唇吻上少女,惑人的低语渡入她的口中。

“你是,我一个人的……”

052

“怕不怕?”

云山阁一处茶室内,安和郡主在陶盅里拨弄些千奇百怪的毒虫。

程令雪想起身上蛊毒。

“不怕。”

安和郡主又问:“那可怕我?”

程令雪抬眸看向她。

说来也古怪,她对权贵大都存着戒备和畏惧,可见着姬月恒母亲后,她非但不怕,还莫名觉得亲切,仿佛——

似曾相识。

她摇头:“也不怕,您很和善。”

安和郡主慵懒笑意中有了淡淡柔意,瞥向竹帘后看书的青年,笑中又掺无奈,她故意问程令雪:“几岁了?家住何方,家中有哪些亲人啊?”

竹帘后的青年果然放下书卷。

轮椅碾过木地板,清隽身影越过竹帘后:“回母亲话。阿雪今年十七,自幼与亲人走散,年后我会陪她一道寻亲,过后您再操心孩儿终身大事。”

程令雪简直想堵住他的嘴。

她和他只是睡过……睡过一张榻的关系,谈什么终身大事!

她狠狠地朝他瞪去一眼。

但刚一瞪过去,对上姬月恒宠溺甚至很君子的目光,她又红着脸错开。

面前伸来一只玉白如竹的手,握了握她的手:“有一些凉。”

他握住她的手给她暖着。

自那次在温泉池中一&039;丝&039;不挂、肌肤相贴地嵌合后,如今程令雪一碰到他的肌肤,手脚便一阵酥软。

她好像……中了他的蛊。

轮椅上的姬月恒因为病白文弱,给人以不可轻易触碰的脆弱疏离之感,有种病弱的禁欲。他又安静温和,妥帖得像个兄长,然而夜晚没羞没臊地颠鸾倒凤时,却总喜欢让她喊他“阿九哥哥”。

因而此时面对着郡主娘娘,她总有种错觉,仿佛她和姬月恒是没有血缘关系,但情同至亲的兄妹。

白日里兄友妹恭,夜里……

背着长辈偷&039;欢。

要命,她最近怎么总想歪!!

程令雪蹙眉,看污秽话本的是姬月恒,脑子坏掉的怎么是她?!

她羞恼地缩回手。

“……不冷。”

怯生生的抵触被安和郡主看在眼里,她以无奈揶揄的语气道出担忧:“阿九,看得太紧了,小姑娘会怕。”

姬月恒恍若未闻。

他领着程令雪出了云山阁。

自那次共浴温泉后,姬月恒待她越发紧张,从前他也温柔体贴,也有逗弄、掌控,如今除去这些,还有着近乎兄长的关切,大事小事都要替她操心。

并且只要一私下相处,他就要埋在她身上,有时是脸贴在她颈侧,有时脸深深埋在她心口蛊印上。

有时……

是把匕首放进去什么也不做。

偶尔他深夜睡不着,要把匕首放到最深处、搂着她才可入睡。

他好像更病态了。

不贴着她就浑身难受似的。

就像眼下——

她坐在浴桶中泡着药浴,姬月恒都要坐在浴桶中揽着她,但和在温泉中不同,他身上穿了里衣:“难受么?”

绵绵的痛意似蚕丝侵入身子。

程令雪轻喘一声。

“还好,不算太难受。”

她警惕地问他:“你怎么也泡?”

姬月恒揽着她,道:“你很难受,我想和你一起难受。”

程令雪又狐疑看向他的里衣。

自那夜后,他尝到了肌肤相贴的乐趣,每夜睡觉都要褪了衣,白日没事也会褪下外袍,和她心口相贴。

简直有了瘾。

这次怎么突然穿上里衣泡水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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