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节(1 / 1)

不想讨好别人

把发现的线索传给了谢钰,柳文茵安心了些许。

她一个人势单力薄,出门也不方便,又没有天大的本事,可以瞒着人行动,能做的事情有限,接下来要如何做,还是取决于二哥。

只要找对方向,便能事半功倍,想来事情应该会有进展。

离跳出火坑又近了一步,柳文茵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。

陈景亭接到消息回府,还以为她受了惊吓,会惶惶不安地等着他,跟他解释,求他做主……

哪知道她居然有闲情逸致,让人去折了梅花,这会儿正坐在窗边欣赏。

柳文茵抬眼,看到了陈景亭。

他站在窗外,面无表情地盯着她,眼里带着探究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“世子爷,您回来了。”

陈景亭没说话,转身去了花厅,没一会儿院里便有了吵吵嚷嚷的动静,云妈妈被人押来了。

虽然已经翻过了年,但天气还没回暖,有人往地面上泼了一桶水,云妈妈被迫跪在湿漉漉的地面上,战战兢兢,好不可怜。

银心站在柳文茵身后,将院子里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,暗骂一声活该,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刁难世子妃!

青柏把先夫人牌位送到陈景亭面前,“世子爷,属下查过了,上面的痕迹是大力摔砸留下的。”

陈景亭表情平静,但熟悉他的都知道,越是平静,底下越是波涛汹涌。

青柏都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了。

陈景亭活动了一下手腕,“既然管不住手,那就别要了。”

“世子爷,奴婢是冤枉的!求您明查!”

陈景亭手指一点,几个护卫按住了云妈妈,沉重的杖棍落下,云妈妈被生生敲断了一双手。

哭嚎声瞬间传遍了东院。

柳文茵闭了闭眼,心跳也乱了几拍,哪怕有心理准备,她还是不太敢见这种场景。

这次的事是北院的人活该,但柳文茵想起了之前的事。

她没招惹过陈景亭,陈景亭却对她起了杀心,不给她谈判的余地,第一次见面就要取她的性命。

这样的人,在柳文茵看来除了危险,还是危险。

只要他想,不管别人有没有招惹他,他都是可以起杀心的。

不想再看院子里的场景,柳文茵伸手关上了窗。

眼睛不看,耳朵却还是接收到了外边的动静。

青柏正在审问云妈妈。

“是谁命你破坏先夫人牌位的,说!”

“是世子妃……”

“还敢胡乱攀咬人!”

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又一次响起,柳文茵手都抖了一下。

银心也觉得害怕,“世子妃,您去里间歇一会儿吧。”

柳文茵也不想再听下去,这会让她心生惧怕,一次次想起陈景亭用在她身上的手段。

陈景亭现在给她好脸色,是因为她还有用。

若是有一天,她没了用处,他会怎么处理她?是不是像之前那样,直接要她的性命?

柳文茵不敢赌陈景亭的心思,这东西太不确定了。

各种念头纷纷杂杂,柳文茵更加坚定了逃离陈家,逃离陈景亭的决心。

她不想小心翼翼地讨好别人,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里。

他们之间的地位本就不平等,陈景亭又不把人命当回事,别说是和他当夫妻,就是当合作对象,柳文茵都要时时担忧自己的性命。

这样的日子,真的糟糕透顶。

她现在只想尽可能地稳住陈景亭,等到解脱那日,一切便柳暗花明了。

回里间躺下,又关上了门窗,动静小了一半。

陈荣被请来北院,云夫人不当回事。

但云妈妈被陈景亭的人带走,云夫人着急了。

一边派人去请陈侯,一边急匆匆赶来了东院,但还是迟了一步,云妈妈不仅被敲断了手,就连腿也瘸了一条。

云夫人怒斥,“这是我身边的老人,你们居然对她动刑,景亭,你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吗?”

“为主子受罪,这是她的荣幸。”

惹了事就当缩头乌龟

云夫人一脸难堪,“景亭,你这话是什么?”

陈景亭没说话,长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那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模样,让云夫人心中怒火翻涌。

当年若不是她给机会,陈景亭能生在陈家?

会是幽州尊贵的世子爷?

现在继承人的位置还属于他,他就应该偷着笑了,居然还敢这般目中无人。

早知如此,当年就连他一起除了,哪至于留到现在,反倒成了云家最大的阻碍。

一次次破坏云家往要处安插人手的机会,就连侯爷答应的养马之事,也被他搅黄了。

别以为他没亲自出面,她就不知道是谁给老二递消息,以至于大过年的,居然把族老都请了来,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侯爷施压,侯爷不得不打消了最初的计划。

养马那可是肥差,只要把这门差事拽在手里,云家就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。

控制了马匹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就是控制了骑兵。

幽州骑兵最是骁勇,可想而知,养马这事终究有多好!

到嘴的鸭子就这么没了,云夫人越想越气,特别是看着陈景亭肖似先夫人的那张脸,更是觉得碍眼极了。

云夫人沉着脸吩咐,“来几个人把云妈妈抬回北院,再来个人去请大夫。”

身后的丫鬟婆子正要上前,却被东院的护卫拦住,不准她们把人带走。

云夫人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,“景亭,你这是何意?”

陈景亭把玩着杯子,“弄坏了我娘的牌位,还想栽赃陷害我的妻子,此等刁奴,要是还让她好好活着,岂不是显得本世子无能?”

“这事还没个定数,你怎知就是云妈妈做的?”

“不是她做的,难道是夫人您做的?”

云夫人涨红了一张脸,又见云妈妈叫唤个不停,看起来很是痛苦,便不想再与陈景亭多说,打算带了人就走。

有些账,得慢慢算。

跟他耗着,那才是中了他的计。

不能把气撒在陈景亭身上,只能呵斥身后的丫鬟婆子,“是本夫人使唤不动你们了吗?别忘了你们的主子是谁,还不赶紧把人抬回去!”

丫鬟婆子们心里苦,哪是她们不听吩咐,拦在前面的护卫个个人高马大,她们要如何闯过去?

见云夫人面色黑沉,丫鬟婆子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。

这么一来,难免就与护卫有了肢体接触,丫鬟们羞愤欲死。

云妈妈平日里就爱说教人,还喜欢在主子面前给别人上眼药,这会儿居然为了个云妈妈,和男人有了肢体接触,她们真是亏大了!

院子里吵吵嚷嚷,陈景亭本就糟糕的心情,瞬间跌落到了谷底。

“聒噪。”

给青柏一个眼神,对方手起刀落,还在叫唤着“夫人救我!”的云妈妈,骤然倒地,再也没有了声息。

惊呼声此起彼伏,随后就是陈侯的暴怒声。

“孽障!”

“居然敢对北院的人下杀手,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!”

云夫人吓呆了,面上一点血色也无。

总觉得陈景亭的举动是在杀鸡儆猴,脖子无端开始发疼,呼吸也变得困难,就好像,她也要没命了。

视线黏在云妈妈的身上,想要像别人一样惊呼,嗓子却像黏住了一般,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
云妈妈是她身边的老人,陈景亭一点面子都不给,说杀就杀了。

云夫人丢了面子,甚至还有种性命堪忧的感觉。

听到陈侯的怒吼声,丢了的魂终于被拉了回来。

眼泪簌簌落下。

哪怕已经上了年纪,云夫人哭起来也是极美的,至少陈侯一看,就心疼得不得了。

拍了拍云夫人的后背以做安抚,命人抬来椅子,让云夫人先坐着,“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子,替你讨个公道。”

这次云夫人也不说好话了,她心里恨毒了陈景亭,巴不得他倒霉。

同时,也知道以前的路子行不通,哪怕她对陈景亭再好,这人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。

一边落泪,一边说:“云妈妈从小看着我长大,在我心里,她就是我半个娘,我本想着过两年就放云妈妈出府,让她安享晚年,哪里知道……”

“哪里知道她突然就没命了,早知如此,哪怕再舍不得云妈妈,我也会在进侯府的那天就放她走,就算不能全了主仆情谊,至少她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。”

以前,不管发生什么事,云夫人总是替别人说好话。

这还是她第一次表达自己的委屈,陈侯有种被依靠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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